18嘲讽
“六长老也真是仁爱，带一个废物叛徒……”
“师父……师父您能不能打轻一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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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天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动作，呆滞了一下，不愧是自己徒弟教出来的徒弟，生怕给自己好日子过……
“哎呀，你看你”凌天蹲下身将他扶起，顺了顺他的头发“不过就是坐着聊了会话而已”他抚摸着吴夜泛红的脸颊“疼不疼，下手真是跟你师父一样一点都不留余力……”
吴夜连连摇头“不疼……”
凌天慈爱地看着他，招招手示意柳归过来坐，座位有三个，但是吴夜还是很自觉地站在柳归后面。
“小六啊，你这个徒弟是真不错，我可太喜欢了”凌天笑着毫不吝啬地夸奖“能力出色就算了，没想到性格还那么讨喜”
柳归笑了笑“是很不错，但师父你真是谬赞了”
“但是就是有一点不太好”
吴夜听着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，瞬间跪了下来“劳师爷指点”
凌天摇着头叹了口气，抬抬手示意他起来“就是对自己太狠了点，阿夜啊，你也不用瞒我，你师父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吗？”
柳归听着老者苦口婆心，不自觉地拿起桌上倒满的酒慢慢喝着，看着面前的两个人。
“你师父他有时候或许是狠了点，但是……你有不满就和他提吧，实在不行和我说”
幸好柳归喝的慢，不然肯定被呛到。
“别怕你师父，也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，虽然你师父平时性格冷漠，有点不近人情，但是其实内地里真的很善良的，你不用紧张”
“我知道，师父他一直对我很好”吴夜笑了笑“我不怕师父，我只是想给予他我所能给的全部的敬仰”
“也难怪你师父那么多年都不收其他弟子，对于那么多人都拒之门外，就你这样的弟子，一辈子收一个也够了”
“我命好，得师父不弃”
柳归笑了笑，觉得甚是欣慰，并且有点感动。
“小六啊，你徒弟……”凌天转移视线看着柳归，然后看向对方的杯子，又看了看盘子里的杯子，最后视线停留在柳归脸上“小六你在喝什么啊？”
吴夜闻言转头，视线看了一眼他的杯子，最后看着柳归“师父……我……”
柳归皱了皱眉“怎么了？”都一脸什么表情？……
凌天起身往门外走去“你大师兄说下午找我有事，我先走了”
然后柳归看着吴夜，满脸疑惑“怎么了？”
吴夜喉结滚动，然后跪在地上“师父，这个……我的……”说的时候还不忘指指柳归手上的杯子。
柳归瞬间明白，在微微的震惊后表示沉默“……”
下午，带吴夜去看完陈楼诗，然后听着对方的又一顿褒奖之后柳归便去开会了，宗门过几天开始的比赛大大小小的堆了十多项，每年每一项几乎都所有人蜂拥而至，因为奖品实在是太丰厚了，并且还能赚眼缘。
吴夜下午按照柳归给的路线去食堂，打好饭后坐在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，装模作样大半天属实有点累了，他的耐心也就仅限于为了柳归。
多年来敏锐的洞察力他知道有很多人在看他，而且说话声议论纷纷还很嘈杂。
“南阁的拾叁？A国的吗？”
“不然呢？哎呀，就那个叛逃师门的”
“就他？难怪那么不近人情”
“可笑，六长老好不容易回来，带回来一个废物”
……
吴夜紧紧地握着筷子，低头准备继续吃饭，只是脸色阴沉。
“哟，这不那位天之骄子吗？带着自己四年没用的技术回来参加比赛啊？”
一名少年放下餐具看着他，讥讽到“六长老也真是仁爱，带一个废物叛徒……”
周围有着低低地哄笑，议论得更大声。
“不用担心垫底了，这不有个四年没练的帮忙”
“我要是他我都没脸回来”
……
吴夜笑了笑，抬头还没有开口，就有人看不下去了。
“你们别太过分了，六长老收谁还要听别人说吗？弄清楚你们的身份”说话的人长得虽然有点稚嫩，但是眉眼间满是不屑，透露着与他这个年纪不一样的气质“你一考卡线过的？在这冷嘲热讽谁呢？”
话音未落，就有着其他人应和着。
吴夜向少年走了过去，在他面前停住笑了笑“你好，我叫吴夜”
少年打量了他一眼，然后才转身看着他“四长老座下二弟子，谢赋”
“谢谢你的帮助，我欠你一个人情”
“人情就不必了，这都能忍，我看你都……”丢人，谢赋低头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句，然后才看向吴夜，“我看你还是几天后的比赛加油吧，不然我都脸疼”
“那当然”吴夜笑的灿烂，真就有种风度翩翩，天真无邪的样子，有些人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讨论错人了，一时所有人愣在了原地。
而少年在转回头的刹那瞬间眼神却透露着阴沉。
柳归回来后发现吴夜在院子里浇花，感觉到人的脚步声，吴夜回头，看见来人后笑了“师父”
“嗯”柳归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脸“怎么没有出去玩啊？不好玩吗？”
“好玩，大家都很友好，而且特别热情”
见他笑得真实，柳归便点了点头。
一直到晚上，柳归发现吴夜的状态不太好，便走到他旁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，然后发现体温正常“你不舒服吗？”
“没有”吴夜眨着眼睛看他。
“心情不好吗？”
吴夜愣了愣，笑了“没有，师父，我很好”
柳归抿了抿唇，排除了一切可能，然后才开口“没吃饭吗？”
的确没有吃，饭菜才吃了两口，全听那群人议论去了，但两口也算吃吧？正准备开口但看着对方担忧的样子，觉得他一定会问到底，调转刚到嘴边的话“抱歉师父，几口算吗？”
柳归皱了皱眉，最后叹了口气，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。
“师父？”吴夜疑惑地看着他，不至于这个都打吧？累了一天他都快没有力气了“师父……师父您能不能打轻一点？”
柳归没忍住笑了一声，回头看他“想什么呢？带你出去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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